☆、新年快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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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宅邸已接近午夜。
“莉莉絲！”麗莎還沒睡，旋風一樣從樓梯上撲了下來，手裏握著一份通知，“你看！”
“帝都……一級戰備？”莉莉絲手裏提著不幸犧牲的高跟鞋，正往下扒拉那條胡亂穿著的裙子。
麗莎點點頭，解釋道：“新年後會進入一級戰備！也就是說，首都軍校即將大規模擴招！”
埃夫裏瞇起了眼睛：事到如今也沒有直接宣戰，帝國還真是老奸巨猾，是想讓百合之軸先擋住壓力嗎。
莉莉絲倒是很淡定，粗粗掃了一眼：“也就是說除去三級班自然升學，一級二級也可以報名？那麗莎，你……想去嗎？”
麗莎重重地點點頭：“嗯，如果可以通過能力考，我就能提前畢業啦！”
“可三個年級混在一起考核，會很難吧……”
“總要試試看嘛！我也想和他並肩作戰啊……”麗莎的臉紅撲撲的，神采奕奕，“莉莉絲呢，你要不要也去考考看？”
“好啊。”
“不行。”
兩個聲音同時響起，埃夫裏和莉莉絲對視一眼，他擡手揪住她的呆毛：“你又不能進帝國艦隊編制，跟著湊什麽熱鬧啊！”
莉莉絲晃來晃去，故態覆萌，張口就想去咬對方的手指：“學院長說了我要好好鍛煉能力！向導學院一點挑戰性都沒有……”
麗莎回想起她在學院的斑斑劣跡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。
“那也不行。”埃夫裏怒道，“就算要參戰你也是我銀鬣狗的人，想去為帝國服役，除非我死了！”
“我呸。”莉莉絲抱臉蟲一樣翻上埃夫裏的肩膀，亮出爪子開始撓人。
埃夫裏一個重心不穩，踉蹌後退幾步，兩人齊齊摔倒在地，滾成了一團。
“那個……有話好好說。”麗莎目瞪口呆地看著前一分鐘還相親相愛的兩位，在地毯上毫無形象地廝打在一起。
莉莉絲腳蹬著埃夫裏的臉，埃夫裏揪著她的頭發，兩人轉頭異口同聲地怒道：“跟他/她沒什麽好說的！”
十分鐘後。
雙向家暴的兩人終於分開，很警惕地坐在會客室裏瞪視對方，麗莎借口泡茶，溜了個無影無蹤。
“我要把我的記憶找回來。”莉莉絲氣哼哼地開口解釋，“那個見鬼的領域，向導學院一點線索都沒有，學院長也緘口不語。首都軍校是帝國最強特質系匯集的地方，一定可以找到線索！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把那本招生宣傳冊砸在埃夫裏腦袋上，“你看！”
“鴆？”
莉莉絲點點頭，又翻了幾頁：“再加上這個人，她是羅賽爾生前好友，一定了解很多帝都內情。”
“羅賽爾托我調查的事件事關重大，即使不去首都軍校，我也不會再回黑羽星系的學院去了。”
埃夫裏眉頭緊鎖：“你是說，關於信息素的問題？”
“是啊。”莉莉絲點點頭，突然掀開埃夫裏的劉海，“話說，我們朝夕相處，你都還沒覺醒，是不是這裏壞掉了？”
說完，她好奇地伸出手指，戳戳埃夫裏只剩下疤痕的環狀鏈。
埃夫裏面色青黑，把人從身上擼了下來，道：“羅賽爾不是說了嗎？鴆給你打的是退行藥物。你到現在才剛剛恢覆思念體，更別說信息素了。這情況下，我會覺醒才有鬼了好嗎？”
“也對哦。”莉莉絲點點頭，撲到一邊的沙發墊子上，百無聊賴地滾來滾去：“那說起來，隊長，你也有一天會變成哨兵嗎？”
埃夫裏回想起魚唇的下屬們被向導信息素支配的恐懼，又看看那個正在沙發上犯蠢的暴力向導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，扶額道：“還是算了，我現在真希望它徹底壞了。”
“話說回來，西弗和你談了這麽久……”莉莉絲想起一事，有些擔憂地停下動作：“該不會你以後都要留在帝國吧？雖然這裏什麽都好，還有麗莎藍玉他們，可我還是喜歡百合之軸。”
……整個銀鬣狗堡壘都是這混世魔王的後花園，你能不喜歡嗎？
埃夫裏心中吐槽，動作卻輕柔，他把另一個軟墊也扔給莉莉絲玩耍，漫不經心地開口：“我們一致認為，這件事還是不要公開為好。帝國不需要兩個繼承人，我也並不想留在這裏。”
“他們答應了我的一些條件，如果順利的話……離開前，我會去做永久絕育手術。”
噗！莉莉絲險些噴了一地，手指都顫抖了：“埃埃埃夫裏，你你你會變太監嗎！！”
埃夫裏的臉色黑透，掀桌怒道：“太監你妹啊！你一天到晚看的都是些什麽電視劇！只是絕育！絕育而已好嗎！結紮懂嗎？”
“反正不是我做，就是我的伴侶做。大概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放心吧。”埃夫裏重重坐回沙發裏，揉揉額角，“而且我也不在乎子嗣，養你一個就夠心累了。”
“伴侶？”莉莉絲耳朵蹭地豎起來，“你要結婚了嗎？”
“……你看我像是要結婚的樣子嗎？”單身將近200年的隊長大人一提到這個詞就滿身怨氣，“回家板凳都沒坐熱，就被扔到這裏，眨眼又被雷茲拉去合訓，連尼瑪休息的功夫都沒有啊！一錯眼他就在背後給老子使絆子。”
明明熱衷使絆子的是你啊！可歪曲現實的埃夫裏毫無悔改之心，罵罵咧咧地發洩自己對團長的不滿。
對於飼主不動如山的婚姻問題，莉莉絲倒是很滿意，在心底給老團長默默點了個讚，並決心回去以後洗心革面，一定不會再揪對方的胡子了。
“那行吧。”埃夫裏架起腳，勉為其難地點點頭，“我作為第一艦隊隊長，同意你去軍校了。”
“作為我們銀鬣狗安插在敵人內部的第一眼線，你知道你該做什麽吧？”
莉莉絲茫然地擡頭：“啊？”
“……算了，只要你不被敵人的糖衣炮彈俘虜，我就謝天謝地了。”埃夫裏滿頭黑線，恨不得掐住對方的腦袋把水都搖出來，“記住了啊，即使有人說管飯，你也不能隨便進他們的編制。”
“……我怎麽會這麽輕易被騙啊口胡！”莉莉絲怒道，“就算是我，也知道戰鬥向導要包五險一金高工資的好嗎？”
“……給買房給戶口也不許去！”埃夫裏哼了一聲，“星盜給保的商業保險，比帝國坐吃山空的養老保險靠譜多了親。總而言之不許去，等你畢業回來我也會給你開工資的，嗯，還管飯。”
面對絮絮叨叨老媽子一樣的星盜，莉莉絲翻了個白眼，敷衍道：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“我明晚就要回軍部報道，能力考不能陪你去了。”埃夫裏松了口氣，摸摸對方的腦袋，“你和麗莎自己小心，遇到情況就發通訊。”
莉莉絲點點頭。
“能力考的最後一場實戰，多半安排在路米爾的野戰模擬基地。”埃夫裏思考了一下，從懷裏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粉色通訊器，“這玩意兒是我從星閃那兒沒收的，可以繞過對接系統，強制聯絡幻想號或者雷雲號。我和拜厄艦長就在隔壁行星，幾分鐘內就能趕到。”
通訊器上鑲滿的水鉆，好像古早時期女高中生亮晶晶的翻蓋手機，莉莉絲連槽都吐不出，胡亂把它塞進了褲兜。
“好了。”埃夫裏拍拍她的腦袋，“太晚了，去睡吧。”
莉莉絲罕見的有點臉紅，躑躅了一會兒，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個拿布包裹著的東西。
“這個，送你。”
埃夫裏將信將疑地接過來，有點懷疑是對方整蠱的把戲，小心翼翼地揭開包裝，卻見裏面是一個相框。
背面潦草地簽了一行字：“祝福您的健康，親愛的梅耶院長。”
他把它翻過來，瞳孔微縮。
是藍歌！全息照片裏，她身著利落的騎裝，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。
他的手指觸碰到老舊的相框表面，那個女子似有所感，轉過頭，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微微的笑，五官生動起來，神采飛揚，風流俊秀。
母親……他對她的感情很覆雜，及至此刻，所有的恩怨都遠去了，模糊的記憶裏，只留下她帶著他四處旅行，微笑著講故事唱歌的場景。
埃夫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。
莉莉絲瞥見他的神情，伸手想搶回來，有些慌張地開口：“欸你不喜歡嗎？我花了20，000學院幣才換來的！學院長那個小氣鬼，非說這是僅存的一張簽名照了，皇宮裏也沒有的……”
埃夫裏扣下照片，擡起臉，深藍色的眼睛溫柔地彎起來，好像有星光撒在蔚藍的深海：“不，我很喜歡。”
“謝謝你，莉莉絲。”
莉莉絲張口想說什麽，卻被窗外傳來的震天巨響給蓋過了。
他們一坐一立，轉頭向遙遠的星空眺望，只見蒼穹之下綻開無數妍麗的煙火，如同火焰巨鳥，抑或星雨墜落。
焰火的光輝映亮了黑暗的花園，麗莎和林旭站在噴泉前，在交換一個漫長的吻。
莉莉絲有點臉紅，轉過頭，卻見星盜微笑著擡頭看向自己。
“新年快樂，莉莉絲。”他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中，做了個口型。
“新年快樂，埃夫裏！”她從沙發背後探過身，摟住星盜的脖子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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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莉莉絲！”麗莎還沒睡，旋風一樣從樓梯上撲了下來，手裏握著一份通知，“你看！”
“帝都……一級戰備？”莉莉絲手裏提著不幸犧牲的高跟鞋，正往下扒拉那條胡亂穿著的裙子。
麗莎點點頭，解釋道：“新年後會進入一級戰備！也就是說，首都軍校即將大規模擴招！”
埃夫裏瞇起了眼睛：事到如今也沒有直接宣戰，帝國還真是老奸巨猾，是想讓百合之軸先擋住壓力嗎。
莉莉絲倒是很淡定，粗粗掃了一眼：“也就是說除去三級班自然升學，一級二級也可以報名？那麗莎，你……想去嗎？”
麗莎重重地點點頭：“嗯，如果可以通過能力考，我就能提前畢業啦！”
“可三個年級混在一起考核，會很難吧……”
“總要試試看嘛！我也想和他並肩作戰啊……”麗莎的臉紅撲撲的，神采奕奕，“莉莉絲呢，你要不要也去考考看？”
“好啊。”
“不行。”
兩個聲音同時響起，埃夫裏和莉莉絲對視一眼，他擡手揪住她的呆毛：“你又不能進帝國艦隊編制，跟著湊什麽熱鬧啊！”
莉莉絲晃來晃去，故態覆萌，張口就想去咬對方的手指：“學院長說了我要好好鍛煉能力！向導學院一點挑戰性都沒有……”
麗莎回想起她在學院的斑斑劣跡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。
“那也不行。”埃夫裏怒道，“就算要參戰你也是我銀鬣狗的人，想去為帝國服役，除非我死了！”
“我呸。”莉莉絲抱臉蟲一樣翻上埃夫裏的肩膀，亮出爪子開始撓人。
埃夫裏一個重心不穩，踉蹌後退幾步，兩人齊齊摔倒在地，滾成了一團。
“那個……有話好好說。”麗莎目瞪口呆地看著前一分鐘還相親相愛的兩位，在地毯上毫無形象地廝打在一起。
莉莉絲腳蹬著埃夫裏的臉，埃夫裏揪著她的頭發，兩人轉頭異口同聲地怒道：“跟他/她沒什麽好說的！”
十分鐘後。
雙向家暴的兩人終於分開，很警惕地坐在會客室裏瞪視對方，麗莎借口泡茶，溜了個無影無蹤。
“我要把我的記憶找回來。”莉莉絲氣哼哼地開口解釋，“那個見鬼的領域，向導學院一點線索都沒有，學院長也緘口不語。首都軍校是帝國最強特質系匯集的地方，一定可以找到線索！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把那本招生宣傳冊砸在埃夫裏腦袋上，“你看！”
“鴆？”
莉莉絲點點頭，又翻了幾頁：“再加上這個人，她是羅賽爾生前好友，一定了解很多帝都內情。”
“羅賽爾托我調查的事件事關重大，即使不去首都軍校，我也不會再回黑羽星系的學院去了。”
埃夫裏眉頭緊鎖：“你是說，關於信息素的問題？”
“是啊。”莉莉絲點點頭，突然掀開埃夫裏的劉海，“話說，我們朝夕相處，你都還沒覺醒，是不是這裏壞掉了？”
說完，她好奇地伸出手指，戳戳埃夫裏只剩下疤痕的環狀鏈。
埃夫裏面色青黑，把人從身上擼了下來，道：“羅賽爾不是說了嗎？鴆給你打的是退行藥物。你到現在才剛剛恢覆思念體，更別說信息素了。這情況下，我會覺醒才有鬼了好嗎？”
“也對哦。”莉莉絲點點頭，撲到一邊的沙發墊子上，百無聊賴地滾來滾去：“那說起來，隊長，你也有一天會變成哨兵嗎？”
埃夫裏回想起魚唇的下屬們被向導信息素支配的恐懼，又看看那個正在沙發上犯蠢的暴力向導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，扶額道：“還是算了，我現在真希望它徹底壞了。”
“話說回來，西弗和你談了這麽久……”莉莉絲想起一事，有些擔憂地停下動作：“該不會你以後都要留在帝國吧？雖然這裏什麽都好，還有麗莎藍玉他們，可我還是喜歡百合之軸。”
……整個銀鬣狗堡壘都是這混世魔王的後花園，你能不喜歡嗎？
埃夫裏心中吐槽，動作卻輕柔，他把另一個軟墊也扔給莉莉絲玩耍，漫不經心地開口：“我們一致認為，這件事還是不要公開為好。帝國不需要兩個繼承人，我也並不想留在這裏。”
“他們答應了我的一些條件，如果順利的話……離開前，我會去做永久絕育手術。”
噗！莉莉絲險些噴了一地，手指都顫抖了：“埃埃埃夫裏，你你你會變太監嗎！！”
埃夫裏的臉色黑透，掀桌怒道：“太監你妹啊！你一天到晚看的都是些什麽電視劇！只是絕育！絕育而已好嗎！結紮懂嗎？”
“反正不是我做，就是我的伴侶做。大概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放心吧。”埃夫裏重重坐回沙發裏，揉揉額角，“而且我也不在乎子嗣，養你一個就夠心累了。”
“伴侶？”莉莉絲耳朵蹭地豎起來，“你要結婚了嗎？”
“……你看我像是要結婚的樣子嗎？”單身將近200年的隊長大人一提到這個詞就滿身怨氣，“回家板凳都沒坐熱，就被扔到這裏，眨眼又被雷茲拉去合訓，連尼瑪休息的功夫都沒有啊！一錯眼他就在背後給老子使絆子。”
明明熱衷使絆子的是你啊！可歪曲現實的埃夫裏毫無悔改之心，罵罵咧咧地發洩自己對團長的不滿。
對於飼主不動如山的婚姻問題，莉莉絲倒是很滿意，在心底給老團長默默點了個讚，並決心回去以後洗心革面，一定不會再揪對方的胡子了。
“那行吧。”埃夫裏架起腳，勉為其難地點點頭，“我作為第一艦隊隊長，同意你去軍校了。”
“作為我們銀鬣狗安插在敵人內部的第一眼線，你知道你該做什麽吧？”
莉莉絲茫然地擡頭：“啊？”
“……算了，只要你不被敵人的糖衣炮彈俘虜，我就謝天謝地了。”埃夫裏滿頭黑線，恨不得掐住對方的腦袋把水都搖出來，“記住了啊，即使有人說管飯，你也不能隨便進他們的編制。”
“……我怎麽會這麽輕易被騙啊口胡！”莉莉絲怒道，“就算是我，也知道戰鬥向導要包五險一金高工資的好嗎？”
“……給買房給戶口也不許去！”埃夫裏哼了一聲，“星盜給保的商業保險，比帝國坐吃山空的養老保險靠譜多了親。總而言之不許去，等你畢業回來我也會給你開工資的，嗯，還管飯。”
面對絮絮叨叨老媽子一樣的星盜，莉莉絲翻了個白眼，敷衍道：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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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絲點點頭。
“能力考的最後一場實戰，多半安排在路米爾的野戰模擬基地。”埃夫裏思考了一下，從懷裏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粉色通訊器，“這玩意兒是我從星閃那兒沒收的，可以繞過對接系統，強制聯絡幻想號或者雷雲號。我和拜厄艦長就在隔壁行星，幾分鐘內就能趕到。”
通訊器上鑲滿的水鉆，好像古早時期女高中生亮晶晶的翻蓋手機，莉莉絲連槽都吐不出，胡亂把它塞進了褲兜。
“好了。”埃夫裏拍拍她的腦袋，“太晚了，去睡吧。”
莉莉絲罕見的有點臉紅，躑躅了一會兒，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個拿布包裹著的東西。
“這個，送你。”
埃夫裏將信將疑地接過來，有點懷疑是對方整蠱的把戲，小心翼翼地揭開包裝，卻見裏面是一個相框。
背面潦草地簽了一行字：“祝福您的健康，親愛的梅耶院長。”
他把它翻過來，瞳孔微縮。
是藍歌！全息照片裏，她身著利落的騎裝，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。
他的手指觸碰到老舊的相框表面，那個女子似有所感，轉過頭，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微微的笑，五官生動起來，神采飛揚，風流俊秀。
母親……他對她的感情很覆雜，及至此刻，所有的恩怨都遠去了，模糊的記憶裏，只留下她帶著他四處旅行，微笑著講故事唱歌的場景。
埃夫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。
莉莉絲瞥見他的神情，伸手想搶回來，有些慌張地開口：“欸你不喜歡嗎？我花了20，000學院幣才換來的！學院長那個小氣鬼，非說這是僅存的一張簽名照了，皇宮裏也沒有的……”
埃夫裏扣下照片，擡起臉，深藍色的眼睛溫柔地彎起來，好像有星光撒在蔚藍的深海：“不，我很喜歡。”
“謝謝你，莉莉絲。”
莉莉絲張口想說什麽，卻被窗外傳來的震天巨響給蓋過了。
他們一坐一立，轉頭向遙遠的星空眺望，只見蒼穹之下綻開無數妍麗的煙火，如同火焰巨鳥，抑或星雨墜落。
焰火的光輝映亮了黑暗的花園，麗莎和林旭站在噴泉前，在交換一個漫長的吻。
莉莉絲有點臉紅，轉過頭，卻見星盜微笑著擡頭看向自己。
“新年快樂，莉莉絲。”他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中，做了個口型。
“新年快樂，埃夫裏！”她從沙發背後探過身，摟住星盜的脖子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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